到了上海以后,我借钱在郊区租()(zū )了一个房间,开始正儿(ér )八经从()事文学创作,想(xiǎng )要用稿费生活,每()天白(bái )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(pī()n )命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(lǐ )面一共写()了三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()没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。
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,老(lǎo )夏说,终于有()人来看我(wǒ )了。在探望过程中他多()(duō )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示如果()以后还能混出(chū )来一定给我很多()好处,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()的话: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。我本()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
不幸的是,就连那帮不学无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是鲁迅他娘的中文系(xì )的家伙居然也知道()此事(shì )。
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(shí )么()一样的艺术,人家可(kě )以卖艺,而我()写作却想(xiǎng )卖也卖不了,人家往路()(lù )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()术家,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。答()案是: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,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。
我说:行啊,听说(shuō )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(fá()ng )子?
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(hé )培养诗()人。很多中文系(xì )的家伙发现写小()说太长(zhǎng ),没有前途,还是写诗(shī )比()较符合国情,于是在(zài )校刊上出现()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,其中有一首()被大家传为美谈,诗的具体内容是:
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,学习和上学,教育和教材完()全(quán )是两个概念。学习未必(bì )要在()学校里学,而在学(xué )校里往往不是()在学习。
我们忙说正是此地,那(nà )家()伙四下打量一下说:改车的地方()应该也有洗(xǐ )车吧?
我之所以开始()喜欢北京是因为北京很少下雨,但()是北京的风太大,昨天回到住的地方,从车里下来,居然发现风大得让我无法逼近住所,我抱着买()的一袋苹果顶风(fēng )大笑,结果吃了()一口沙(shā )子,然后步步艰难,几(jǐ )乎()要匍匐前进,我觉得(dé )随时都能有()一阵大风将(jiāng )我吹到小区马路对()面的(de )面馆。我不禁大骂粗口,为自己()鼓劲,终于战胜大自然,安然回到没有风的地方。结果今天起来太阳很好,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有风。 -